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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十三評路應昆<中國劇史上的曲、腔演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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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00:26: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十三評路應昆<中國劇史上的曲、腔演進>
(孫新財評注)
(作者口若懸河朗朗上口但都未舉出論據論證來!)
【內容提要】
戲、曲,均古已有之,但直到宋/元時,南/北曲結合,才形成戲曲
(何謂戲曲?其實尚眾說紛云:
一說是指:中國的傳統戲劇
戲曲一詞始見於《水雲村稿》中〈詞人吳用章傳〉,指南宋流行於民間的永嘉戲曲,是南戲戲文發展之濫觴。
爾後,戲曲之名迭有變遷,以戲曲指稱中國傳統戲劇,須待王國維《宋元戲曲考》問世
此書以戲曲為名,首度將中國傳統戲劇推上近代學術之林,戲曲乃成為中國傳統戲劇之專稱。
王國維將戲曲定義成:合歌/舞以演故事
同時也指出:代言體」,戲曲不同於其他文類的重要特點。
作者云:大戲戲曲今天講的戲曲是指唱」、「戲曲的形成幾乎與南/北曲的形成同步


    曾永義則認為:「戲曲」有「小戲」、「大戲」之別——「小戲」為「戲曲」之「雛型」,「大戲」為「戲曲」之「成型」
宋代以前見於文獻之「小戲」,成於戰國時代之《九歌-山鬼》,在宗教祭祀場合中以巫覡之歌舞為基礎是實質的戲曲之「源頭」,是中國戲曲的第一個「雛型」)
在宋/元南/北曲中,曲牌腔調的關係已非專曲專腔
游離于的同時,也明顯趨於文本位
明代,「腔」已高度獨立,而且各地紛紛「改調」而歌,由此分衍出一系列地方之「腔」。
但不論民間「俗腔」,還是文人「雅唱」,「文體」和「語音」(作為出口之音?)都對音樂形成很大制約,以致不能脫離語音本位音樂缺乏獨立、充分的發揮。
清代亂彈之「腔」,以上/下句腔為結構基礎,「文詞」不再是主導,終於轉歸樂本位
「腔」的自主,帶來了音樂的解放,「亂彈」的音樂水準,得以顯著提高,成就了劇壇及歌壇的,新一代輝煌。
但至20世紀後期,「亂彈」忽然不復再「亂」,「戲曲」音樂相應進入其數百年來,最固步自封的時期。

【關鍵詞】
戲曲;音樂;南/北曲;亂彈

【作者簡介】
路應昆, 1953年生。
1970年進入成都市川劇院,從事樂器演奏和音樂創作、研究等工作。
1985年入中國藝術研究院攻讀戲曲學碩士學位。
1988年供職于北京市藝術研究所。
1992年入中國藝術研究院攻讀博士學位。
1994年供職于中國藝術研究院戲曲研究所,從事戲曲和音樂研究。
1996年起任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生部副主任。
2002年調入北京廣播學院影視藝術學院。
現職稱為研究員,並任博士生導師。
研究和教學領域主要為戲曲音樂、戲曲史論及中國音樂史。

職務:北京廣播學院影視藝術學院博士生導師
著作:《中國戲曲與社會諸色》、《濃夢清歌中國文人戲曲》、《高腔與川劇音樂》、《戲曲藝術論》
已出版專著:
《中國戲曲與社會諸色》、
《濃夢清歌中國文人戲曲》、
《高腔與川劇音樂》、
《戲曲藝術論》。
主要論文有:
《傳統京劇藝術的經濟基礎--略說清末民初北京京劇藝人的收入》、
《戲曲的'人情味'》、
《文人戲曲略議》、
《莎士比亞的夢與中國文人的夢》、
《明代弦索調略考》、
《黃翔鵬先生譯(鞓紅)》、
《中國劇史上的曲、腔演進》、
《時代、傳統與戲曲音樂》等。
合作著作有:
《長江戲曲》、
《中國分體文學史·戲曲卷》等。
曾主編(合作)《中華藝術文庫》、
《青少年藝術視野文庫》等叢書。

在中國藝術研究院、北京廣播學院
及其他大學開設的研究生課程,
有"戲曲音樂"、
"明/清民間戲"、
"中國戲曲史"、
"戲曲藝術論"等。
目前正承擔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清代亂彈戲研究》,
同時參與的國家課題,有:
《中國戲曲音樂集成》(任總編部編輯、部分省卷特約審稿員)、
《中華藝術通史》(任明代卷副主編)、
《中國音樂詞典(修訂版)》(任戲曲音樂分支主編)等。

    一、戲+南/北曲=戲曲
「戲曲」形成的一大關鍵,是「戲」(?)與「南/北曲」(?)結合——簡言之,便是戲+曲(南/北曲)=戲曲
南宋時,「南曲」入「戲」,由此形成「戲曲」的第一種樣式戲文(後也稱南戲文南戲
其後金/元之際,「北曲」亦入「戲」,由此又形成戲曲的第二種樣式「北雜劇」。
(何又謂之什麼:?戲劇?)
何又謂之什麼:歌調?——何又謂之什麼:南曲?北曲呢?
南/北曲、南戲/北雜劇有何區別呢?
以不知,竟也能喻其所不知麼?)
戲曲一語,今見最早為南宋末.劉塤《水雲村稿·詞人吳用章傳》中說到的永嘉戲曲」。
戲曲是指戲文所唱之曲——類似于將北雜劇之曲稱為劇曲,而不同於今天講的戲曲是指唱曲之戲。
不論是戲中之曲還是唱曲之戲,在宋/元時代就是南/北曲。
(究竟何又謂之什麼:南曲?北曲呢?)
唐歌舞戲、宋雜劇和金院本也,卻與戲曲差異甚大,關鍵便在於它們所唱之「」,南/北曲很不相同。
唐代《踏搖娘》、《缽頭》等「歌舞戲」,所唱實即後來的小曲/小調之類,形式大體為一戲一曲,該曲反覆多次以配合劇情。
如《踏搖娘》:女主人公徐行入場,行歌;每一疊,傍人齊聲和之……”
另外,小曲/小調多係專戲專曲,即某一專用某一種歌調,該歌調不串用於其他
(究竟何又謂之什麼:呢?)
一種「歌調」反覆演唱多遍的做法,用於小型之「戲」,沒有什麼問題,卻撐不起一部「大戲」,因為一種「歌調」的表情,適應性總有限度,反覆過多還會令人生厭。
「宋雜劇」的作品,規模有所擴充,所唱多為「大曲」,而且一種大曲可以通用於若干不同的,如唱<六幺>「大曲」的,便有《鶯鶯六幺》、《崔護六幺》、《王子高六幺》等。
但其所唱實為大曲摘遍,即摘用其中部分(遍亦即疊,也代表同一歌調的反覆)。
宋雜劇/金院本,也有一些是唱當時的流行詞調,如《打地鋪逍遙樂》、《崔護逍遙樂》、《普天樂打三教》、《滿皇州打三教》……等,其形式也應為同一詞調多次反覆
譬如唱〔逍遙樂〕的,便是以該詞調的多次反覆,配唱打地鋪崔護等故事。
「宋雜劇」有唱諸宮調的,應屬若干不同歌調的組合,但這類「戲」極少,不成氣候。
如在《武林舊事》所錄280種官本雜劇名目中,只能看到《諸宮調霸王》、《諸宮調卦冊兒》兩種。
以上是「戲曲」形成之前,「曲、戲」配合的大致情形。
很容易看出,南宋之前戲劇(?)形式已有種種,但共同特徵是格局小——出場人物少,情節簡單,篇制短小,和後來的小戲 (?)小品之類差不多。
(「戲」、「戲劇」、「大戲」、「小戲」、「戲曲」”差別何在呢?)
其音樂形式也很簡單,通常是用一種歌調多次反覆。
的狹小格局的容量和篇制無疑有很大制約
因為在一齣「戲」,只唱一種「歌調」的情況下,音樂既無橫向展開,也無縱深掘進,這樣的音樂結構,無法適應大戲(?)中,眾多人物和複雜情緒的表現需求。
由此可知,戲曲遲至南宋才形成,形式方面的一個關鍵原因,是尚未在「戲」裏創建或引入一種包羅宏富、很容易擴展變化的大型音樂結構,即音樂還不具備演唱大型故事的手段可能。
宋/金時代,南曲北曲(合稱「南/北曲」)兩大「歌調」集群,在宋/金南/北割據的背景下,分別形成,並成為南/北兩地歌壇主流。
南/北曲主要淵源於唐/五代民間流行的種種雜言歌調(當時稱曲子曲子詞等),又融匯了部分「教坊曲」,及文人「詞調」。
南宋時,南曲結合,形成南戲文
隨即金/元之際,北曲結合,又形成北雜劇
南戲文北雜劇」,代表了戲曲的問世,它們以「南/北曲」為歌樂手段,建立起一種可以演唱長篇故事的大型「戲劇」結構,這便是前已說到的戲+曲(南/北曲)=戲曲
南曲、北曲都由眾多曲牌匯成。
曲牌是一種文體腔調有特定樣式規格的歌唱單位,可以填上不同文詞用於不同場合。
這意味著,曲牌在使用上不是專戲專曲,而是可以作為程式手段,通用於不同的「戲」。
更重要的是,「南/北曲」既然是由眾多「曲牌」匯成的「歌調」集群,便與小曲/小調之類獨立使用、互不相關的零歌/散調,有很大不同。
小曲/小調音樂個性強,很難組聯起來使用。
融入「南曲、北曲」兩大集群的「曲牌」,卻因個性逐漸削弱、共性逐漸加強,而能夠互相相容。
在這樣的多曲組合體制中,一支曲牌既可以單獨使用,也可以與其他曲牌聯用,眾多「曲牌」的組拆,就像搭積木一樣靈活方便,很容易組織出包含複雜變化的大型「曲樂」(?)結構,以適應人物眾多、情節複雜的大戲的需求。
(何又謂之什麼: 戲劇結構」、「曲樂結構」”呢?)
故這種擴展餘地很大、機動性很強的多曲組合體制,被納入「戲劇」,便帶來「戲劇」體制的重大變革——「戲劇」終於由此建立起,容量可以很大的大戲體制。
(歌舞戲」、「戲」、「戲劇」、「戲曲」”究竟有無區別?有何區別呢?)
舉南戲文《張協狀元》為例。
該劇長至50餘出,出場人物超過40個,用曲多達160餘種,這與唐「歌舞戲」(?)唱小曲/小調、宋雜劇/金院本唱「大曲」摘遍之類情形相較,已完全是另一番天地。
形成于金/元間的北雜劇,其作品篇制比南戲文小,但也比宋雜劇/金院本大得多,同時「曲」的地位和作用更為突出。
北曲「曲牌」數,按周德清《中原音韻》所錄為300多種。
「北雜劇」體制是每劇四折、每折唱一個套曲(每套包含數支至十數支不同「曲牌」),實際上是將「戲劇」結構,建立在特定的「曲套」結構基礎上,已可謂曲本位而非戲本位
(何又謂之什麼: 戲劇結構」、「曲本位」、「戲本位」”呢?)
總之,沒有南/北曲這樣的「曲樂(?)體制」,便不會有「南戲文」和「北雜劇」這樣的戲劇樣式(?)
(何又謂之什麼:曲樂體制」、「戲劇樣式呢?
與什麼:戲劇結構」、「曲樂結構」”有何區別呢?
泰戈爾曰:說不清楚是不真懂的表現!
即如是哉?良有以也!)
「南戲文」和「北雜劇」之所以能突破小戲格局,成為中國(戲)劇史上,最初的大戲形式,一大關鍵便是以「南/北曲」作為曲樂基礎(?)
由「南戲文」和「北雜劇」開創的戲+南/北曲的新體制,將中國「戲劇」從徘徊千年的小戲狀態,提升到了以大戲(即戲曲)(?)為主導的新階段,這是一場可以用改天換地來形容的巨大變革。
戲+南/北曲=戲曲是一道分水嶺,中國「戲劇」此前的局面,與此後的局面,不可同日而語。
既然「戲」與「南/北曲」結合,方始有戲曲,那麼中國「戲曲」之大器晚成,也需從「南/北曲」之晚成(?)來解釋(戲曲的形成幾乎與南/北曲的形成同步(?)
但這方面的問題,本文暫不多說。
    二、曲、腔游離(?)
從南宋「戲文」、元「雜劇」,到明/清「傳奇」,都是唱「南/北曲」。
在這個長達600年的時期中,南/北曲自身有過種種變故。
南/北曲之 (?)是由「文詞」和「音樂」兩種成分合成,後者(音樂)由口中唱出時也稱為(「腔」中又常包含「語音」,後將說到)——由此可以說,「曲」(?)中原包含著「腔」。
(後文載:作為出口之音,可以兩種內涵:一為樂音(旋律),一為語音。)
然則何又謂之什麼:「曲」、「腔」、「語音」呢?)
南曲、北曲,各自匯集了眾多的「曲牌」,不同「曲牌」在音樂上,必然要互相靠攏(?)
(何意?何據?)
這便意味著「曲、腔」關係有一定游離(?),因為「曲牌」間加強音樂共性的主要做法,是「腔調」材料的跨「曲牌」通用。
(不通!所以不懂!)
當然「腔」對於「曲」的離異(?),有一個發展過程,下面先看宋/元時代的情形。
(究竟何又謂之什麼:曲、腔游離」、「曲、腔離異」”呢?
後文才說:即非專曲專腔!)
據徐渭《南詞敘錄》記述:「南曲」最初多來自村坊小曲宋人詞而益以里巷歌謠
村坊小曲里巷歌謠大體即小曲/小調之類,其基本特徵有二:
一是結構的板塊化,即每曲句數及每句句型都已固定,其擴展方式,為整曲的原樣反覆;
二是腔調的專曲專腔,即每曲專有其「腔」,與他曲不相混淆。
宋人詞在性質上也和小曲之類差不多,只是因為有文人擺弄,形式上更精雅。
再看南宋「戲文」(唯一?)今存之《張協狀元》:
大多數「曲牌」,在文體方面都有較固定的格式,尤其句數很少變動,只是句內字數可以略有出入;
「曲牌」使用以單曲疊用為多,在同一劇情片段中,聯用多曲的情形較少,「曲牌」更替頻度不高。
由此推論(?),當時多數「曲牌」還在一定程度上,保留著板塊化專曲專腔的特徵
(單由南宋戲文今存之《張協狀元》此孤證就竟如作如此之推論了麼?)
板塊化之腔套唱不同文詞,必然要求(?)文詞體式大體固定;
「曲牌」的音樂個性太強(?),不同「曲牌」的組聯,也將受到限制。
(何意?何據?)
《張協狀元》用曲甚雜,宋人詞、村坊小曲、里巷歌謠、諸宮調、賺、曲破、佛唱、舞樂等等兼收並蓄,不同來路和性質的歌調雜然並處,難免不少「歌調」之間,在音樂上還缺乏親和
(何意?何據?)
不過,南曲這個大集群畢竟已經形成,一百數十種曲牌匯入同一部戲中,曲、腔離異(即非專曲專腔)的大趨勢是不可避免的。
尤其在一些連貫的劇情段落中,多種「曲牌」聯成一氣使用時,這些「曲牌」在音樂上,必然(?)已很靠近,因而(?)可以打成一片。
(何意?何據?)
大致說來(?),《張協狀元》可代表「南曲」初成時期的狀況:
(《張協狀元》究竟是(唯一?)今存之南宋戲文」”?
還是南曲初成時期的代表」”呢?)
眾多「曲牌」已共居一處,只是不同「曲牌」的相容程度(?),總體看還不高。
元雜劇所唱北曲,則一開始曲、腔離異(即非專曲專腔)就很明顯。
(何以見得?)
文體方面,「北曲」不少「曲牌」,都有很大的伸縮變化餘地。
(何以見得「南」則非是?)
與此相應,「曲牌」的板拍處理(?),也不固定,以致後來明/清人編制的北曲格律譜始終無法點板
這些都意味著,北曲「曲牌」的腔調組織(?),是相當靈活的,與板塊化的小曲/小調之類相去甚遠。
(何以見得「南」則非是?)
後來保留在昆腔中的「北曲」,其腔調組織之也顯而易見。
(何又謂之什麼:板拍處理腔調組織呢?)
還需注意的是,北曲從一開始便以為主要使用單位,一套內不僅包含數支至十數支不同曲牌,而且起訖有一定規則,一套又總由一人演唱,可知是一個整體,其內部必然(?)在音樂上有高度的協調統一(?)
「北曲」最常用的幾種,又分別與幾種(?) 宮調相對應,如:
雙調通常便是<新水令>套,
正宮通常便是<端正好>套……等,
這又表明,音樂的變化主要是體現在之間──宮調之間,而不在一個個曲牌之間。
(何意?何據?)
「北曲」不少「曲牌」,還出入于不同宮調,這一方面是因為宮調之間會有某些音樂上的相通(?),一方面更是因為這些曲牌可以靈活改換「腔調」。
故這類出入也表明了「曲、腔」關係(?)的靈活。
另一個相關素是,北雜劇一開始便以文人為創作主力。
(何以見得「南」則非是?)
文人重文,又多不懂樂,他們的作曲通常只是作曲文(所謂文章之事至於曲牌配什麼腔、唱什麼調等等,一般是由藝人(樂工妓女等)料理。
如此分工也必然導致「曲牌」文、樂關係(?)的靈活:
(何又謂之什麼:曲腔關係」、「文樂關係」”呢?)
在文人而言,用曲多多益善,少了不足以見才
但在藝人來說,「腔」太多太雜,不便於掌握和使用,故實際用「腔」自然會(?)趨於簡約。
這樣兩方面各行其是的結果,也是「曲、腔」關係(是否專曲專腔?)越來越游離。
完整意義的本來包含文、樂(腔)兩個方面,但在越來越獨立於(?)的情況下,曲牌的內涵便漸漸收縮(?)文體一項上了。
換言之,元北曲曲牌從總體上看,已明顯趨於文本位”——既非樂本位,也不是文、樂平分秋色。
(何又謂之什麼: 文本位」、「樂本位」、「文樂平分秋色、「語音本位」、語音本位」、曲本位」、「戲本位」、……呢?)
元一統後,南曲、北曲的交流,對南/北曲的「曲、腔」離異(非專曲專腔?),又有重要推動。
尤其南/北合腔南/北合套等形式的出現,很容易導致,「腔」(曲牌?)在南曲與北曲之間的流通。
這自然意味著南/北曲曲、腔關係(是否專曲專腔?)的更大靈活。
尤其專曲專腔程度較低的南曲在這樣交流中,很容易接受「北曲」的影響,從而加速其向非專曲專腔的邁進。
(何意?何據?)
南/北曲的進一步發展,伴隨著「腔」對於「曲」的更大自由。(?)
(何意?不通!所以不懂!
之區別何在呀?)
既然一支曲牌」,可以改用不同腔調(?)演唱,那麼一定條件下,「腔調」也完全可以出現集群性的遷移變換(?),即更多「曲牌」——直至南曲、北曲之整體——被改用不同的「腔調」(?)演唱。
進入明代後,「腔」對於「曲」的這種大規模遷移(?),確實出現了。
(之區別,究竟何在呀?)
    三、腔分化
明初教坊中的弦索官腔被形容為南曲/北調,為南曲之」,出現變異(?)的一例(見徐渭《南詞敘錄》等)。
宋/元南曲本不用弦索伴奏,可知(?)這種用弦索伴奏的新腔」,必定(?)南曲舊腔有相當的差異。
至遲成化弘治間,民間之「腔」,也出現大規模改易。(?)
正如祝允明《猥談》所述:數十年來,所謂南戲盛行,更為無端,於是聲樂大亂……今遍滿四方,轉轉改益……愚人蠢工徇意更變,妄名如:餘姚腔、海鹽腔、弋陽腔、昆山腔……之類,變易喉舌,趁逐抑揚,杜撰百端。
明中期以後,「腔」的分衍(?)愈演愈烈。
在明後期至清初的記載和曲本中,陸續出現海鹽弋陽昆山杭州樂平徽(州)青陽四平京腔衛腔潮調泉音楚調越調山東姑娘腔誥猖腔西秦腔等諸多「腔」名,這類遍滿四方之「腔」,都是對「南/北曲」不斷變易喉舌的結果。
(此時的定義與屬性已全然不同了吧?)
戲曲由此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為主要發展標誌(?)的時期。
(何又謂之什麼:發展標誌呢?)
作為出口之音,可以有(?)兩種內涵:
一為樂音(旋律),
一為語音。
當樂音(旋律)獨立運行、不為語音制約時,「腔」是指「樂音」(旋律)
當樂音運行,強調體現語音,尤其強調依從於字調的抑揚起伏(即依字行腔)時,「腔」又體現為語音與樂音(旋律)的合一,有時甚至可說是語音的樂化。
明代海鹽腔、弋陽腔、余姚腔、昆山腔……等,以地名限定的,很大程度上應為方言土語的樂音(旋律)體現。
(不通!所以不懂!)
《金瓶梅詞話》第六十四回,寫西門慶本想讓薛太監聽海鹽戲子唱戲,薛卻道:那蠻聲哈剌,誰曉得他唱的是什麼!
可見在與聽眾的溝通關係中,的第一要素是語音
由此而言,海鹽腔、弋陽腔、余姚腔..之類,語音含量很高的,應為語音本位而非樂本位
(究竟何又謂之什麼: 樂本位」、「語音本位、「曲本位」、「戲本位」、「文樂平分秋色”…….? 樂本位」,與曲本位」之區別何在呀?)
「腔」(旋律?語音?)的變易(?)有兩種傾向:
一是在民間的俗化
一是在文人方面的雅化
「俗化」一路做法,簡單說便是:以各地土腔/俗調,唱自由化(?)之南/北曲,亦即上引祝允明《猥談》中說到的餘姚腔、弋陽腔等轉轉改益變易喉舌的情形。
這類土俗之「腔」,與地方語音關係極密切,故各地語音的歧異必然是導致(旋律?語音?)在流傳中屢屢變易的重要因素。
這類俗腔又普遍屬徒歌/幹唱,即不用管弦伴奏,這也使(旋律?語音?)的變易很容易隨時發生。
曲體方面,俗腔所唱曲牌已普遍自由化(?),最突出的表現是在曲牌增入大量文詞的加滾(?)
曲體(?)的此類靈活,也必定(?)導致「腔」(旋律?語音?)的靈活,如「加滾」(?)之唱,常為流水急歌,其所唱之「腔」(旋律?語音?),自然(?)與原曲之「腔」,有一定距離。
(旋律?語音?)既已不受的制約(?),改易起來便十分方便。
把別人、別地的現成之「曲」或「戲」拿過來,把自己的「腔」(旋律?語音?)換上去唱,再容易不過。
藝人常對文人傳奇改調歌之,即把傳奇作品拿過來,改用自己的土俗腔調演唱。
不同俗腔之間更不存在鴻溝,盡可互相吸收、隨時變易。
正因為改腔/易調甚是簡便,俗腔才得以在各地野火燎原般傳播,不斷繁衍出新的分支。
「腔」(旋律?語音?)在文人方面的雅化,集中體現為嘉靖時,魏良輔創成的水磨昆腔。
魏氏所著《曲律》這樣概括水磨昆腔的唱法要領字清為一絕,腔純為二絕,板正為三絕。
字清三絕之首,可見字音的準確體現是水磨唱法的第一關鍵。
魏良輔的最突出貢獻,是從唱曲實踐上確立了準確、清晰地體現字音的方法,即做到聲則平上去入之婉協,字則頭腹尾音之畢勻(沈寵綏《度曲須知》語)。
魏良輔強調:五音以四聲為主,四聲不得其宜,則五音廢矣。
在樂音(五音)以體現字音(四聲)為首要任務的情況下,(旋律?語音?)主要是依字(聲?)而行,而不是依照音樂邏輯(?)來組織。
即便贈板(?)曲曼聲長引、一字數息,在音樂性(?)方面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其主要落腳點(?)仍不在音樂,而是在字音。
所謂腔純,也並不是要求音樂有更大發揮(?),而是強調理正其腔調,不可混雜強記,以亂規格做腔賣弄則會導致字音交付不明
魏所講板正,也首先是要求,音樂拍節按照一定規範,體現文詞的語言節奏(?)
魏良輔《南詞引正》甚至稱:字到,腔不到也罷;板眼正,腔不滿也罷。
和唱法的雅化相應,對曲牌文詞格律的注重,也在明後期及清初文人曲家中成為突出傾向。
「曲牌」格律的強化,集中體現為種種曲譜的編制。
該類曲譜的最主要內容,是「曲牌」文詞的字句格式和音韻平仄,有的再加上點板。
但在明人所編曲譜中,音符(工尺)一個也沒有。
清代曲譜始見工尺,但工尺永遠是用很小的字附注在以大字直書的文詞的邊上。
南曲在文人手裏又曾造出大量集曲,但都屬文詞句法之,而非腔調之
加入眾多「集曲」後,昆腔所唱「曲牌」數以千計,但不同「曲牌」之間,卻很難找出腔調材料上(?)的不同,大量情況下曲牌更替時完全聽不出有什麼變化。
(何意?何據?不通!所以不懂!)
總之,在水磨昆腔而言,先入為主的仍是文詞(包括語音),故曲牌仍屬典型的文本位,其也遠未脫離語音本位
(究竟何又謂之什麼: 文本位」、「語音本位、「曲本位」、「樂本位」、「戲本位」、「文樂平分秋色?區別何在呢?)
文人重文(包括文詞、文體及語音)不重樂的傾向,以及由此導致的曲、腔離異,在水磨昆腔中的體現又遠遠超過在元北曲中的體現。
(何以見得?!)
還可簡單看看明代的「北曲」(上述俗腔和昆腔,都主要(?)唱「南曲」)。
北雜劇進入明代後逐漸少見於戲場,導致傳統唱法(?)的大量丟失和實際唱法(?)的明顯簡化
(何以見得?!
何又謂之什麼:傳統唱法實際唱法呢?)
正如沈寵綏《度曲須知》所述,傳奇中一些唱「北曲」的摺子的情形:
詞家欲便優伶演唱,止〔新水令〕、〔端正好〕幾曲,彼此約略扶同。
而未慣牌名,如原譜所列,則騷人絕筆,伶人亦絕口焉。
這類在傳奇中插唱的「北曲」用途單一(主要是為了與前後的「南曲」形成對比),從作者到唱者,都只是用最尋常的一些牌調去對付,為數不多的腔調材料(?),在眾多「曲牌」中,串用的情形非常突出。
此外北曲也常改用別的腔調(?)來唱。
明中期以後,在江南、中原及北方一些地區,頗為流行的弦索調唱法,便是從北曲傳統唱法中分化出去的,而且不同地區的弦索調唱法也互不一樣。
(何以見得?)
明中期以後,以南調南腔翻唱北曲文詞的情形也很常見。
在明後期刊行的曲集中,南曲、北曲界限的任意跨越或同處混用等情形屢見不鮮,其間曲、腔關係(?)常已無從分剖。
文本位必然意味著(?),文詞體式和語音,對音樂的很大制約。(?)
雜言文句忽長忽短,不同「曲牌」的句數,也多寡不定,體式差異很大,音樂對付這樣的文體必然(?)被動。
太多依從語音,也使音樂不能有(?)獨立、充分的發揮。
(何意?何據?不通!所以不懂!)
重字不重樂,還很容易導致眾多「曲牌」,在腔調(?)上的趨同(在一路腔的範疇內)。
水磨昆腔以柔曼細婉見稱,但音樂仍缺乏依據自身邏輯(?)的獨立展開,眾多曲牌在用方面的雷同近似也很明顯。
(何意?何據?不通!所以不懂!)
民間「俗腔」的音樂水準,更是普遍偏低,其音樂性明顯不足的情形,在作為明代「俗腔」之遺衍的今存「高腔」中還很容易看到。
    四、腔自主並亂彈
宋/元/明戲曲為南/北曲時代,清代則為亂彈時代。
清中葉已大盛于劇壇的民間戲,其主要聲腔為亂彈,亂彈又以梆子、皮黃為代表。
在「亂彈」中,「腔」的內涵及地位出現很大變化。
文本位的明代南/北曲中,「腔」既須對付「文句」的長短紛雜,又須靈活體現「語音」的抑揚起伏,做法上只能以活對活,即以樂匯的靈活拼組來適應文詞的多樣變化,而且樂匯中定腔甚少,活腔很多。
在此情況下,「腔調」自身無法穩定,以致絕大多數「曲牌」,沒有固定的「腔調」模式,連有「穩定腔型」的句子,也不多見。
(何以見得清之前就並非如此?)
清代「亂彈」則完全是另一種格局。
「亂彈」的基本結構,通常是一個上句腔+下句腔的組合,文詞相應為七言或十言的對偶上/下句,上/下句腔的不定次反覆,即構成或大/或小的唱段。
上句腔和下句腔的「腔型」,都大致固定,即有明確、穩定的句套子
在套唱不同文句和表達不同情緒時,句套子的「腔」也會有一定變化(尤其上句腔常很靈活),但總體看,其「基本腔型」(?)是不變的。
明代南/北曲的創作,一般是先按曲牌的既有詞格填詞(曲體自由者除外),然後再根據所填文片語織腔調。
清代亂彈看上去也是先有文詞後配腔,但實際上文詞格式並非隨心所欲,而只能根據預設的上/下句腔的句套子處理為齊言(十言或七言)上/下句。
上/下句腔自身是按照音樂的邏輯(?)事先編創,而不是對具體所唱文詞亦步亦趨地臨時拼組
由此可見(?)亂彈先入為主(?)的不是文詞,而是音樂。
上/下句「腔」的預設(?),也意味著語音對於音樂的支配作用大大下降,依字行腔不是不要,但「腔」通常只在出字之時,須依字(避免倒字),其後便完全依照音樂的邏輯(?),來運行了。
(何意?何據?不通!所以不懂!)
「腔」為了照顧字調變化,也會作某些靈活處理,但這種靈活並不破壞「腔句」的既有音樂框架(?),如「腔句」的主體「腔型」(?)和腔句(?)腔節(?)的落音(?)等。
上述情形表明,清代亂彈在文、樂關繫上與前代南/北曲有根本差異,其上句腔+下句腔的基本結構已屬樂本位性質。
這意味著,在文、樂二者的關係中,音樂已成為主導力量(?),這既不同於明代南/北曲的文本位,也不同於明代諸腔的語音本位
(究竟何又謂之什麼: 文本位」、「樂本位」、「語音本位」、「曲本位」、「戲本位」、「文樂平分秋色?
區別何在呢?)
「亂彈」腔大多是以某種音樂特徵而命名,這也是音樂地位上升的一種外在標誌。如:
梆子腔吹腔胡琴腔等,都是因伴奏樂器而得名,
二簧最初也可能是指胡琴。
此外西皮也非地名(西只是籠統方位)。
梆子、皮黃等大「聲腔」,在流佈全國的過程中,也因地方化而形成不同分支。
但由於語音在中的地位明顯降低,故這些大聲腔的地方化都遠不徹底。
例如梆子腔,可以有:山西梆子、河南梆子、河北梆子、四川梆子等眾多分支,但它們終歸都還是梆子腔,音樂上保持著基本的共性,而不像明代的地方「俗腔」那樣,弋陽腔一變就成了青陽腔太平腔之類。
音樂對文詞的反客為主,帶來了音樂自身的大解放(?)
尤其以一對上/下句腔為基礎,而衍化出多種板式的做法,有力地推動了音樂的縱深展開,音樂得以有淋漓盡致的發揮。
這種強調以板式變化帶動音樂展開的板腔體新體制,較之前代南/北曲的曲牌體,在音樂上表現出很大優勢。
「南/北曲」中,原也有板拍的寬緊變化(如急曲子慢曲子之類),但與板腔體的音樂展開方式還有質的差異。
音樂的高度發揮,也使音樂(而非文詞)在戲曲總體的聆賞中的地位,大大提升。
亂彈唱詞多由藝人自編,文學水準遠不能與前代出自文人之手的南/北曲相比;
亂彈的歌唱和欣賞重心都在樂不在文,故在文詞水準下降的同時,音樂的美聽價值卻顯著提高,在戲曲音樂乃至中國總體歌樂的範疇內,均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至清後期,洋洋亂耳的亂彈之聲已完全壓倒昆腔、高腔等沿自明代的舊調,在歌場上贏得了更廣大的觀眾,這正是勢所必然。
清中葉以下,梆子、皮黃等大「聲腔」先後流衍全國,各地又陸續有眾多「新腔」涌現,形成戲曲史上又一個眾腔齊奏、百花競放的時期。
「亂彈」之腔,既然已在很大程度上超越地方語音,眾多「聲腔」麇集一地競奏爭鳴的情景,便不足為奇了。
清中葉以後的大都市幾乎都是如此。
其中北京最為典型,蜀、秦、楚、滇、黔、晉、粵、燕、皖……諸方藝人薈萃其地,五方之音既爭奇鬥勝、又互相融匯,仿佛一個大熔爐。
就一個亂彈戲班而言,通常也須雜唱眾腔。
如北京徽班,所唱便有徽調、漢調、昆腔、弋腔、吹腔、撥子、梆子、羅羅,以至小曲小調等等。
亂彈之名,也正是對眾多聲腔不拘一格、音樂上不斷創變的繁盛景象的最好概括。
前引祝允明《猥談》那段話,曾驚呼當時劇壇聲樂大亂,其實明代諸腔之比起清代亂彈之來說,只能是小巫見大巫。
亂彈成為戲曲主流,也意味著戲曲越出了南/北曲的範疇,戲曲概念由此得到很大拓展。
甚至許多被「亂彈」班兼演的小戲(近似于唐歌舞戲和宋雜劇之類),後來也被籠統視為「戲曲」大家庭的成員。
宋/元時代戲+南/北曲=戲曲的公式,至此已幾乎變成戲+任何曲=戲曲
這自然代表著「戲曲」的發展壯大。
有意思的是,至20世紀後期,亂彈了兩百多年的「戲曲」之「腔」,忽然不再了。
抬望眼,三百多個劇種各各畫地為牢,它們的既有聲腔」,都被當作劇種特色而凝固,不再有大面積的周流,也不再有地域性的變異,連相互間的吸收也成了大忌,為的是避免此劇種彼劇種。
與此相關的另一個重要事實是:戲曲就此離開了時代藝術的行列,成了一門傳統藝術——這是「戲曲」自有史以來,在文化定位上的一個最根本變化。
此前數百年間,戲曲一直是表演藝術中,最風光時髦的門類,戲曲音樂也一直在歌壇上充當著執牛耳的角色。
至20世紀前半葉,戲曲儘管已老大不小,但它仍然高擎亂彈大旗奮勇追隨著時代。
然而20世紀下半葉中,生機勃勃的亂彈」,忽然變成不能輕易改動的傳統,戲曲音樂由此進入其數百年來最固步自封的時期。
從全局來看,今天的「戲曲」,已牢牢定位於傳統藝術,其中最傳統的部分,又正是「聲腔」。
(何意?何據?不通!所以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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