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注冊
查看: 4509|回复: 5

名家荟萃《忆故人》团购信息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1-6-21 19:28: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淘宝独家奉献

团购消息:

名家荟萃《忆故人》双CD带琴谱,定价128元,


团购价格96元


团购结束恢复原价:


集晚清以来海内外十九位古琴大家各见其妙,


最佳版本集中体现,多曲录音首次面世!

联系qq:171274174

联系电话:18647201667

订购链接:淘宝
清韵琴斋

http://songzhiyun.taobao.com/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9:31:05 | 显示全部楼层
《名家荟萃忆故人》小引
严晓星

去年初冬去重庆梁平,与郭东斌兄初步谈到了将不同演奏版本的《忆故人》汇集为CD专辑的设想,今年春天东斌兄就将设想变成了行动。后来我又拖国鹏兄下水,进度就特别快。虽然其间迭经风波,但终于还是出来了。我只是提供一些意见,东斌、国鹏两位可真是吃足了苦头。如果没有他们,这张专辑将永远停留在设想的阶段。这张专辑的出版,对古琴爱好者、对梁平地方文化自然各有意义,但对远隔千里的北京、重庆、南通三地的我们,则是一同为理想努力的见证。
    本专辑收录了晚清到一九四九年出生的十九位琴人演奏《忆故人》的二十个版本(其中张子谦包括独奏与琴箫合奏两个版本),双CD,共一百五十多分钟,由学苑音像出版社出版。这里除了贴出我写的《小引》,也展示一下说明书小册子的目录及演奏单。
    又,专辑文中“其中虽不乏孙毓芹、成公亮受到吴景略录音影响,林友仁、丁承运兼从张子谦等因素,但源流仍历历可辨”一句,当改成“其中虽不乏孙毓芹、林友仁、成公亮受到吴景略录音影响,丁承运兼从张子谦等因素,但源流仍历历可辨”(此处已改,请读者以此为准)。在此向指出问题的林友仁先生致谢并致歉。

《名家荟萃忆故人》小引

严晓星

    晚清时期的巴蜀名僧竹禅(1824-1901)圆寂已逾一百一十年,留存的资料并不丰赡。从“王子出家”、“削发报国”,身陷“花案”,到云游万里、名动公卿,刊布《画家三昧》,再到晚年荣归双桂堂并升座第十代方丈,他的身影迥异寻常。丛林画苑之外,竹禅还是琴人,他最擅弹的《忆故人》、《普庵咒》二曲,恰恰给后人指出了另一条理解他的路径:《普庵咒》表现的是他的释子本色,而《忆故人》则流露出他的人间情怀。他一再标举的“以画说法”、“以琴说法”,虽以不失佛家本位为旨归,但他为琴坛所重,却是因为他的人间情怀——他不仅是现今可知最早弹奏《忆故人》的琴人,而且追溯《忆故人》一曲的传承谱系,几乎都能推至他的名下。他在近代琴史上的重要性,由斯可见。
    说“几乎”,当然也有例外。譬如四川图书馆所藏《荻灰馆琴谱》抄本中就收有《山中忆故人》一曲,经比勘可知是现今盛行的《忆故人》的早期版本,较今本简略。这部《荻灰馆琴谱》,查阜西先生推测“很可能是欧阳书唐在咸丰间的自抄本”,并将年代上限定为咸丰三年(1853)。从现存的竹禅史料来看,他学琴当在十七岁(1840)出家之后,同治八年(1868)最后一次离乡远游之前,诞生于四川的《忆故人》应即习于其间。既然竹禅与欧阳书唐研习此曲差不多在同一时代,那他们所留谱本的差异又从何而来?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今本《忆故人》的润色加工,很可能出自竹禅之手。难怪《忆故人》经过他的弹奏而名声大噪,他留传的谱本也为后学所珍;而欧阳书唐抄录的早期版本却尘封在故纸堆中,哑然无声,直到去年《琴曲集成》出齐,才为琴坛所见。
    在中国文化传统中,朋友是可与亲缘关系并列的极为重要的一伦,典籍中不可计数的教化与歌咏,早已内化在琴人的血脉之中;同时,琴人又多是有情之人,对友情的期待和感悟、忠诚和美好有着非凡的体验。因此,当这首音乐语言简练而感情真挚、旋律动人又格调高远的《忆故人》出现后,自然引起了琴人的广泛共鸣。它虽曾一度“盛行于巴蜀荆襄间”,真正广为人知却是在一九三七年《今虞琴刊》公布张子谦手抄的庐陵彭氏《理琴轩琴谱》本之后。此后第二十年,即一九五六年的全国古琴普查中,录有《忆故人》者六人,能弹未录者十四人,实际能弹而留有录音者还不止此数。时至今日,能弹者应该已不下数百之众了。
    由彭祉卿、张子谦的跋文可知,此曲传自彭祉卿的父亲彭筱香,但他们未曾上溯师承。据华阳顾氏的《百瓶斋琴谱》,光绪己亥年(1899),彭筱香曾以此曲与顾玉成易得《普庵咒》,彼此互授,并明确记载了彭筱香“受传于蜀僧竹禅”。这不仅明确了彭氏《忆故人》与竹禅的渊源,也明确了顾氏此曲其实亦出自彭氏。《理琴轩琴谱》、《百瓶斋琴谱》作为同源而最早载有今本《忆故人》的琴谱,二者的直系传人彭祉卿、顾梅羹也最有代表性。但《百瓶斋琴谱》早年限于家族内部的传习,社会影响不如《今虞琴刊》本;同时,由于彭祉卿早逝,没能留下录音,因此欲探究这一谱系的真相,则须考察得到彭祉卿亲授、最接近彭氏本人的张子谦的演奏版本。
彭祉卿、张子谦都是今虞琴社的核心人物,与他们来往密切的社中琴友弹奏《忆故人》,不可能不受到他们的影响,如沈草农、吴景略。其中,吴景略的演奏参差跌宕,有着浓郁的个人风格,是如今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版本之一。此外,今虞琴社的另一位核心人物查阜西又较为特殊,他是“一九一〇年在大庸受龚峄辉、田曦明、俞味莼等熏染,据上江抄本弹出;续于一九三五年在上海与彭祉卿参合《理琴轩琴谱》抄本订正”。这就提醒我们,竹禅之下,应该还存在着彭氏之外的《忆故人》传承谱系(彭祉卿也曾提到有“他本”)。查阜西对《忆故人》的处理在他那一代的琴人中独具风貌,也许与此有关。
    这张专辑收录的琴曲演奏者,出生年代在一八九五至一九四九年的一甲子之内,活跃年代在自上世纪二十年代至今的近百年间,经历了《忆故人》从系于一线到广为人知的过程,传承谱系也较为明确。张子谦一系,有叶名珮、成公亮、龚一;吴景略一系,有谢孝苹、吴钊、李祥霆、吴文光;沈草农一系,有蔡德允、苏思棣;顾梅羹一系,有林友仁、丁承运。此外,黄雪辉受自夫君徐元白,梅曰强学自老师汪建侯,徐、汪为同门,与今虞琴社往还极多;吴兆基、孙毓芹对谱自学。其中虽不乏孙毓芹、林友仁、成公亮受到吴景略录音影响,丁承运兼从张子谦等因素,但源流仍历历可辨。
    然而,传承不是简单的拷贝,即使最亲近的血缘也可能发展为差异较大的风格,这关乎学习方法,关乎时代风尚,更关乎琴人自身的性情与修养、理解与观念。比如,晚清出生而有明确师承的那一代琴人中,除了查阜西,演奏时值最快不足六分钟(黄雪辉、张子谦、蔡德允),最慢不足七分钟(顾梅羹、吴景略),速度快于抗战爆发前后出生的那一代琴人,演奏的感情色彩也因此产生变化。这是个普遍的整体性现象,显然值得重视。视野再缩小到张子谦一系之内,四十年代中期的民间传人叶名珮与五十年代后期的专业弟子成公亮、龚一之间,同代同专业的成公亮与龚一之间,也有着或大或小的差异。即使具体到个人,每个琴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不同的情境之中,弹奏同一首曲目,同样会判然有别。就《忆故人》本身而言,它的技巧难度并不算大,琴人不难掌握、熟弹,并在此基础上发展自己的风格。据张子谦说,彭祉卿在公布《忆故人》谱本之前,曾有担心变形、走样的顾虑,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但七十多年来的历史证明,杰出的琴人们总能遵循艺术规律,用自己的人生体验拓展《忆故人》的内涵,造成了如今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的局面。
    欧阳书唐在《山中忆故人》跋文中说:“余尝鼓《忆故人》一曲,每郁郁不释于怀,发无端之感慨,动无限之悲凉,欲堕泪而莫因,起愁思于万状,一弹再鼓,黯然神伤,能不悲哉?”顾氏对所习竹禅传本的理解,却是“委婉低回”、“一往情深”、“无限相思”、“如慕如诉”,情意深厚而绝少悲戚。我个人的理解还要更进一步。《忆故人》开始流传的十九世纪中后期,正值川派古琴崛起,也被视为川派的代表曲目之一。巴蜀文化历来非南非北,自有面目。就琴曲的审美取向而言,长天盆地辄多逸思,峻岭急流辄多跌宕,空谷险峡辄多回响。无论是《高山》、《流水》,还是《醉渔唱晚》,旋律与音响之外,我们都能感受到那强烈的生命意识,和一种超越自我的大敬畏与大欢畅。再就竹禅而言,他早岁自是多情人,后来半生漫游,幡然见道,多年情结当已释怀,能用更高远的境界观照人世的离合悲欢。琴人又难免好古,如“《忆故人》亦名《山中思故人》,或云《空山忆故人》,传为蔡中郎作”,虽然并不可靠,却足见前人抚弄时心中的意境取向不离“山中”、“空山”。我的感受也正与“山中”“空山”的环境吻合,与川派琴曲、竹禅给我的印象相通。《忆故人》中,世俗的离愁别恨并不浓烈,它要表现的,更像是襟怀磊落、意态潇洒的山中高士之间的思念——固然出于一己,境界却很开阔。他们不仅彼此相知,心意相通,精神世界也早与山川岁月浑然一体。因此,他们无论多深情,也不失旷达,无论多跌宕,也不失温婉,正如空谷中的足音,云石草木都会为之共鸣。七弦呼吸,高士应和。在弹奏者心里,一定有这样的人,不管他是否真实存在;也一定要有这样的山,哪怕“结庐在人境”,也“心远地自偏”。有此风怀,人间始得可亲可喜。
    但思念的主题有自身的延伸空间。最近四十多年来,多数琴人似乎更注重渲染《忆故人》的思念情绪。据“文革”后期起常参与琴人聚会的友人回忆,当时的查阜西、吴景略等老辈琴人在一起弹琴,常用《忆故人》一曲开头,无论哪位琴人弹哪种风格,总是很让人感动,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特殊的味道,应该来自他们的沧桑人生,来自他们所处的疮痍时代。“满座皆是豪英”、山水啸傲的光辉岁月已经远去,收拾残局,却看到故友寥落,不是“又弱一个”,便是存亡未卜。在他们的心中装着太多的故人,太多的往事,怎能不发出深沉的感喟!《忆故人》给了琴人们极合适的表达机会,也将这种浓厚的情意传递给了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据说,不止一位当代名家每当弹起《忆故人》,都会想起故去的恩师或是亲友,有人甚至会情不自禁地伏在琴上失声痛哭——这与百年前欧阳书唐的体验已经如出一辙了。如此诚挚的感情,一定会在他们的弹奏中体现出来,充满细腻而动人的张力。如今,在某些纪念前辈琴家的主题活动中,弹《忆故人》表示追怀也极为常见。这时,他们所忆的是不是“故人”已经不重要,关键在“忆”,在挥之不去的对某个人的思念。这是人们共有的情感,自然也最能引起共鸣。
    流传过程与师承关系都较为明确的《忆故人》,是体现古琴曲的传承、发展、演变的一个值得探讨的例子,也具有一定的典型性。本专辑收录了二十世纪十九位知名琴人演奏的最具代表性的《忆故人》共二十个版本,其中还包括新挖掘和征集到的、从未正式面世的五个版本,进而便于爱好者的欣赏,学习者的比较,研究者的探讨。而为一支琴曲荟萃诸家演绎之举,由竹禅的受戒、住持之地,有“西南禅宗祖庭”之誉的双桂堂完成,亦具备了不同寻常的意义。如今双桂堂弘扬佛法之外,又创立竹禅琴社,以恢复琴道为己任。本专辑展示的《忆故人》百余年来始终不衰的艺术魅力,足堪告慰前贤,但这还仅是一个开头。双桂堂、竹禅琴社的未来,值得期待。

辛卯季春中浣

    《名家荟萃忆故人》,重庆市梁平县文广新局、重庆双桂堂•竹禅琴社编,学苑音像出版社,2011年5月。
发表于 2011-6-22 10: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听起来很吸引人,最近刚好在研究忆故人
发表于 2011-6-23 16:30:1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很有创意。
也非常喜欢忆故人
但是竹禅和尚与忆故人的关系似乎有点牵强。没有文字记载,好像只是某些现代琴人的说法。据说彭祉卿本人也从未提过是竹禅所传。
《百瓶斋》“明确记载了彭筱香‘受传于蜀僧竹禅’”吗?
没看过《百瓶斋》原文,但是顾梅羹先生在《琴学备要》中只说“某蜀僧”。
发表于 2011-6-23 16:36:1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另一位出版者郭东斌先生的一篇文章,(转自http://blog.19lou.com/10544377
说法好像出自李祥霆先生,但没有进一步考据。

《忆故人》与竹禅和尚

《忆故人》是一首古琴名曲。1937年彭祉卿先生将其刊于《今虞》琴刊,数十年来流传颇广,深受时人喜爱,被推为中国古琴十大名曲之一。而这一切是长眠于重庆梁平万竹山的竹禅和尚所不知晓、也未曾想到的。

提及竹禅,人们往往想到的是这位“画坛怪杰”的画印诗书。诚然,《画家三昧》、《刻心经句印》、“九分禅字”等别具一格的艺术创作,给世人留下了鲜明的印象,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正如其墓前联云:携大笔一支纵横天下,与破山齐名脍炙人间。横批:书画名家。也正是“书画名家”这一盖棺定论,竹禅在古琴领域的横溢才华就显得鲜为人知了。这对于我们全面研究竹禅的艺术创作,无疑是一巨大损失。

原中国古琴协会会长、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吴钊先生在《明清琴乐多元发展的思考》一文中谈到:“凡是能琴、爱琴的人,不管是宋徽宗、明宪宗、明崇祯、清雍正、乾隆等帝王,或者董其昌、唐侃、梁诗正等朝廷重臣,还是清云闲、竹禅等高僧或张孔山等道士,在琴的面前,他们完全是真正的文人。”在进一步探讨北宋成玉磵《琴论》中“攻琴如参禅”等理论时认为:“他们的主张直接为后来主宰明清以来琴坛几百年的虞山派的审美理念和云闲、竹禅等琴僧的艺术创造开了先河。”文中“琴僧竹禅”的提法,让众多关注这位清末“书画名家”的后学既是兴奋,又倍感困惑。

竹禅和尚性嗜书画,早年被迫离梁,遂浪迹天涯,游踪遍及塞北江南。有关其生平的资料较少且多具传奇色彩。竹禅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应双桂堂僧众之请,从上海回梁接任双桂堂第十代方丈,半年后就圆寂了。其书画弟子方炳南先生随后撰写的《竹禅和尚碑记》一文中,关于古琴只字未提。由于竹禅寓居上海多年,是著名的海派画家之一,故世有“上海竹禅”之称。在上海地方志中的《普陀洛迦新志》一书中,其卷六《十方寄寓》即有竹禅和尚的记载,其资料应是真实可信的,因涉及到古琴,更显得弥足珍贵。其文曰:“……往来普陀有年,寓白华庵。有高人风趣,喜抚古琴,其声渊渊,悠扬悦耳,令人万念顿消。”由此可知,竹禅的古琴弹奏是非常有艺术感染力的,其造诣不凡。但在吴钊先生眼中,竹禅是与云闲、张孔山等琴学大家相提并论的,又岂是“喜抚古琴”而已?张孔山有《天闻阁琴谱》、云闲有《枯木禅琴谱》等著作留世,对中国古琴文化的发展作出了积极的贡献,意义非同寻常。而竹禅,他又给世人留下了什么?在古琴界又有何等影响呢?

时至2002年,中国古琴协会会长、中国音乐学院教授李祥霆先生在《吴景略先生的古琴演奏艺术》一文中,无意披露了竹禅和尚与《忆故人》的一段渊源。“一代琴僧竹禅”呼之欲出。该文在谈到吴景略先生的代表性琴曲《忆故人》时称:“《忆故人》产生时代不可考,出自清代后期竹禅和尚,近代彭祉卿家得其传,刊于1937年《今虞》琴刊,几十年来流传甚广。”原来,《忆故人》竟出自竹禅和尚。不知近现代多少古琴大师沉醉于《忆故人》,纷纷将其纳入代表性曲目,如筱香公、彭祉卿、吴景略、吴兆基、吴钊、李祥霆、陈长林、龚一、成公亮、林友仁等。其中吴钊先生更是将自己的古琴演奏专辑以《忆故人》命名,从中可见其痴迷,而“琴僧竹禅”的提法自是情理之中了。

其实,在《今虞》琴刊《忆故人》一文中,彭祉卿先生并没有提到竹禅,只是说:“忆故人,亦名山中思故人,或云空山忆故人,传为蔡中郎作……先清太守筱香公最精此操。”之后张子谦识曰:“此曲彭祉卿先生童时受自趋庭,研精三十年,未尝间断,故造诣独深,含光隐耀,不滥传人。”那么,《忆故人》一曲的传承关系究竟是如何的呢?为此,笔者近几年就这一课题作了一些探究性查考,得到古琴界有关人士的大力支持。梅庵琴院紫庐先生在给笔者的回复中就谈到:“竹禅,清末蜀僧,传《忆故人》于祉卿之父筱香公,祉卿再承家学。该谱刊于1937年《今虞》,此前不见经传,至今无考。”好一句“此前不见经传,至今无考”!难道竹禅无师自通?在重传承的古琴领域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惟有此曲是他自创。联想到竹禅自幼才情出众,遁入空门后又与本县一位名门闺秀发生私情,事后被迫离开家乡,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其思乡之情、忆故人之情较之常人更为深切。而琴坛自古就有将自己创作的琴曲假托为古人所作之习。出自竹禅和尚的《忆故人》是否就是竹禅所作呢?当存疑以进一步考证。

其后,李祥霆先生在《略谈古琴音乐艺术》一文中再次谈到:“《忆故人》是晚清出现的琴曲,表现山中月下,徘徊叹息思念友人。音乐结构完整逻辑性、婉转曲折,非常感人。”在2004年于泉州举行的古琴演奏活动中,李祥霆先生甚至评价道:《忆故人》创作于清朝后期,非常经典。而成公亮先生在《〈忆故人〉音乐结构分析》一文中也认为:“乐谱初见于1937年出版的《今虞琴刊》,原是一首琴家彭祉卿的家传秘谱,创作年代大约在晚清。”虽然这些尚不能证实《忆故人》的作者就是竹禅,需进一步考证,但“《忆故人》出自竹禅和尚”的定论却不容质疑。据此,竹禅的琴学地位也就不言而喻了。

竹禅作为一代琴僧,更兼书画名家的盛誉,可以想象其在琴坛的交游、影响也应是广泛而深远的,可惜我等后学无缘得见。在与竹禅同时期的另一琴僧云闲(释空尘)所著《枯木禅琴谱》一书中,倒能得窥一二。

《枯木禅琴谱﹒竹序》:以琴说法  大道无相,闻声而入,衣钵流传,因人说法。今云闲上人,深悟琴学三昧,其住世行道,得教外别传之旨。更于琴中音律指法,究竟精妙。曾在普陀聆同袍朗珠阇梨弹梅花三弄,曲上人所授,可谓共命之鸟、两头一音。复于京都聚首,以手著琴曲出示,爰题以琴说法四字,不异禅宗之有语录流传,以共同好云耳。光绪己丑衣弟竹禅题。

从这篇序中,我们可以看到竹禅对云闲的评价是相当高的,认为其深悟琴学三昧,并以独创的九分禅字题“以琴说法”四字赠之。反之,这本融云闲毕生心血而成的《枯木禅琴谱》,开篇即是竹禅的题字和序,也足见竹禅在云闲心中以及琴坛中的份量与影响。

同为出家之人,云闲以琴说法,而性嗜书画的竹禅呢?在《枯木禅琴谱》(光绪十九年出版)问世前一年,竹禅的《画家三昧》(光绪十八年出版)已稿成付梓。从书名“画家三昧”四字,我们即可知晓竹禅的自信与心志。关于古琴,竹禅或许也就是“喜抚古琴”罢了。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本《画家三昧》人物画谱中,以古琴为题的竟有十幅之多。不得不承认,竹禅对古琴确实是偏爱有加,这兴许就是缘吧。至今,峨眉山还珍藏有竹禅的一幅《听琴图》,被视为镇山之宝,常人难得一见。

时光流逝,万竹山前几度清风残月。当2003年11月中国古琴艺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吴钊先生以一曲《忆故人》拉开“人类口头与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古琴音乐会”的序幕时,竹禅和尚若地下有知,也当欣慰了。我们庆幸,因为古琴,因为《忆故人》,因为竹禅。

二零零六年二月

郭东斌于槐西老屋
发表于 2013-4-24 23:53:28 | 显示全部楼层
忆故人竹禅只是把他传到外省的第一人,在四川由原谱的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冊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联系本站|广陵散社区-中国古琴论坛

GMT+8, 2024-4-25 09:47 , Processed in 0.012075 second(s), 5 queries , Redis On.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