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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芝荪与赵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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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30 12:41: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今虞琴刊》上的古琴伉俪
在1937年出版的《今虞琴刊》——《琴人题名录》上,一共有七对古琴伉俪。他们依次分别是徐元白与黄雪辉、徐文镜与林凤威、徐芝荪与赵云青、胡莹堂与孙寄荃、周冠九与黄培根、唐毓庆与唐夫人、梁鼎铭与梁夫人。
浙派的徐氏兄弟广为琴界所熟知,而吴门的周冠九则是今虞琴社的初创人之一,没有提及具体名讳的唐夫人和梁夫人,她们的夫君都和南京有着重要的关联。早已亡故的唐毓庆,是南京六合人。而梁鼎铭则是个生于南京,原籍广东的知名画家,早年就住在南京市中央路马路衙永新里十一号,1948年赴台,与政府高层均有交往,十一年后卒于台北。
本文主要研究徐芝荪与太老师赵云青,同时也会简单提及与他们关系密切的胡莹堂夫妇。
徐森(1882—?年),别字芝荪,南京六合人。
《查阜西琴学文萃》第28页上误将“徐芝荪”写成了“徐兰荪”。其实苏州吴门的吴兰荪是吴兆基先生的父亲,此外南通梅庵琴家徐立孙,最初也被很多人误写成“徐立荪”。
其实“芝”、“兰”、“荪”、“芷”、“荃”等字,都是古书上说的一种香草。
孔子家语·在厄》里说“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芸。”而沈括也在《梦溪笔谈·辩证一》中写道:“香草之类,大率多异名,所谓兰荪,荪即今菖蒲是也。
    赵锦(1898—?年),别字云青,苏州吴县人。
笔者理解“云青”暗指“青云”,有抱负隐逸之意。见《南史·齐衡阳王钧传》“身处朱门,而情游江海;形入紫闼,而意在青云。” 王勃的《滕王阁序》中也说“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徐、朱二人确切的卒年,无从考证。仅知赵云青先生殁于上世纪的六十年代,而徐芝荪恐早其多年已离世。二人育有两女,长女徐世寿、次女徐世强。
 楼主| 发表于 2014-5-30 12:4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弹到梅花月满琴
《今虞琴刊》——《现代琴人小景》中一共只摘取了二十位琴人的小像,而赵云青作为仅有的两位女性琴人位列其中,与严丽贞女士一起居于第三排的三、四位。尽管无法得知当年编者如此设计的缘由,但足以证明赵云青的琴学造诣一定为当年的琴人所格外推崇。
其实赵云青的这帧小像是从书中另一幅题名为“弹到梅花月满琴”的照片中所截取出来的局部。梅林中两位女士一立一坐。立者即为赵云青,横琴坐于石上者,书中并未注明,多数人都不知其为何人。而此人正是赵云青的同门孙寄荃。

孙寄荃(胡莹堂之妻)、赵云青(右立)。

如今我们只知道孙寄荃是胡莹堂的妻子。学琴于吴浸阳。得十余曲。早故。
胡莹堂(?—1973年),字光瑨,湖北孝感人。早年毕业于北平南苑航空学校,是中国空军耆宿,在空军服役期间与查阜西是同事。他初随杭州西湖广化寺一老僧学琴,后受学于查阜西。对于胡莹堂的琴风,他的弟子李璠曾有这样的描述:“莹堂先生琴,出自查阜西先生,指法凝重,字正腔圆,余音满指,闻其声,沉重苍古,如在庙堂。”李璠曾记述随胡莹堂往见查阜西,并闻琴后,“益信莹堂先生致力于查氏琴学,深得其真传神韵也”。他移居台湾高雄后,与章梓琴、梁在平、朱云(龙庵)等琴家共组“海天琴社”,并任社长。他在台湾以传琴为己任,容天圻、梁铭越、张清治等人皆为其入室弟子。
 楼主| 发表于 2014-5-30 12:4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师承与传承
徐芝荪在古琴方面的师承,目前有记载的唯有夏一峰。
查阜西在《几个琴人的情况》一文中说他(夏一峰)教过的徐森(芝荪),“能数曲,不甚精”。而到了1936年徐自称“现已不弹琴,不藏琴,只斫琴与听琴”。
徐先生在《琴人题名录》上登记能弹曲操有“数操”,却并未具体说明是哪些曲目,然而在传派中却明确注明自己属“金陵派”。
而赵云青则是初学吴浸阳,继学夏一峰。所弹曲目有《秋鸿》、《渔歌》、《古琴吟》、《忆故人》、《良宵引》、《普庵咒》等。
赵先生在《琴人题名录》上登记能弹曲操“秋鸿、渔歌等十余操”,但在传派中却留下了空白。  
王生香先生在《金陵访琴录》中写到“(赵云青)近始重理,忆故人、普庵、良宵等操已上手(指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指力颇坚,节奏亦畅,不愧夏一峰、吴浸阳高足,且颇虚怀,有志研究虞山古调云。”
而在恩师刘正春先生所著的《二琴屋随笔<一>》中,开篇第一曲即为《古琴吟》(《琴学入门》),注明刘正春整理 。该曲后记中有云“此曲曾由赵云青先生传授,九零年初重温时觉曲短意长,整理时发觉原谱有必要订正六处。”
值得一提的是夏一峰先生从十六岁开始授徒,至五十年代逾半个多世纪,琴弟子超过四十,这在当时是颇为突出的成绩。但这四十多位弟子的名字却从未见有完整的记录。
通常文章中多记载“其所传弟子甚众,张正吟、仇如琳、邓文权、梅曰强、刘正春、李禹贤、林友仁、龚荣生(龚一),刘薇等从其习琴,终身受益。”
笔者认为此中还应该加上徐芝荪和赵云青,此外徐芝荪的好友中还有一个几乎被琴史遗忘的老一辈琴人杨复明(1869—1930年?),江苏南京人,上世纪二十年代,曾任国民政府古物保管所主任。善文物鉴定、书画,尤以隶书和花卉(兰花)著称于世;亦精于古琴,师从夏一峰。
徐芝荪没有留下授琴的任何记载,也许也从未授过他人琴艺。
而赵云青的琴弟子,目前明确知晓的也只有梅曰强、刘正春、龚一这三位先生。
《移云斋心旨》中介绍到:“梅曰强1939年受杭州照胆寺主持大休禅师弟子—古琴家汪建候先生熏陶,1944年正式拜汪师学习古琴和国画。1952年又拜金陵著名古琴家夏一峰、赵云青女士、蜀派胥桐华女士及广陵派第十代传人刘少椿先生为师。”
而家师刘正春先生的五位老师,分别是周空明、夏一峰、王生香、刘少椿、赵云青、程午嘉,在此无需赘言。
2011年11月17日的《南方都市报》上有一篇龚一先生的专访,他说“早先我在南京时,也是夏一峰、刘少椿、王生香、赵云青先生的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14-5-30 12:46:34 | 显示全部楼层
结社游艺
(一)青溪琴社
南京作为民国的首都,自然是当时政治、文化的中心,各行各业的精英齐聚于此。
一九三四年春,由徐元白、徐文镜兄弟和刘仲瓒、王仲皋、查阜西、夏一峰、胡莹堂等十余人于溪畔开会,发起组织成立“青溪琴社”,社址定为南京西华门三条巷59号(即在徐芝荪、赵云青府上)。也有另一种说法是说初设于宁海路25号(红十字会南京分会会址),后移居天安里。
可惜好景不长,自从日本侵略中国以后,琴社社友四处飘散,地处南京的“青溪琴社”无奈中被迫解体。
在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正月二十四日所摄“南京青溪琴社雅集图”中,共记载了琴人十九位,他们分别是:徐元白、杨乾斋、查阜西、彭祉卿、王仲皋、王一韩、刘仲瓒、徐芝荪、程独清、夏一峰、李伯仁、黄鞠生、夏友柏、王蔼南、徐文镜、赵云青、孙寄荃、徐世寿及徐芝荪的幼女徐世强。
第一排左起第四位是徐世强(赵云青幼女);
第二排左起第一位是徐芝荪;
第三排左起第二位赵云青(徐芝荪之妻)、第四位是徐世寿(赵云青之女)。
(二)天风琴社
抗战爆发后,大量琴人又一次同时聚集到了陪都重庆。唐冶泽据《大汉学家高罗佩传》一书中高罗佩的一段日记,考证出天风琴社成立于1945年2月25日,农历乙酉年(民国三十四年)元月十三日。而“天风琴社”成立的地点,则是在杨少五城里的家———重庆市南纪门凤凰台1号“清白家风”。
从天风琴社成立一周年的照片上只看到了二十二名成员的模样,从中也只确切地认出了徐元白、黄雪辉(徐元白夫人)、杨少五、高罗佩、冯玉祥、于佑任、杨次乾等数人。
 楼主| 发表于 2014-5-30 12:47: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我们还可以从另外一些人的记述中了解到当时琴社其他成员的情况。据梁在平先生回忆,参与创设天风琴社的有徐文镜、徐元白兄弟,有黄鞠生(溓)、胡光瑨(莹堂)、程独清(蜀清)、高罗佩、毕悭等人,当然也包括梁氏自己。据唐中六《巴蜀琴艺考》中所记,另外还有程午嘉、陈树三、张孟虚、杨庭五、徐芝荪(森)、杨清如、杨德如、赵近义、崔善元、何群儒、查少伯、王迪生、王星垣、吕公亮、白体乾等人。
以上均未提及赵云青,如今已无法得知当年赵云青是否携带子女,与丈夫一起去了重庆。
荷兰莱顿民族学博物馆 (MuseumVolkenkunde)中现藏有一幅296×77厘米的巨幅挂轴。正是高罗佩1943年到重庆以后,创作的一幅《十八琴士题诗梦先生遗像》,当中除了高罗佩手绘其蒙师叶诗梦小像以外,又广泛征求与叶先生有旧的海内古琴名家及文化名人的题辞书跋,共征集到18人的墨宝装裱在画像周围。他们分别是叶秋原(1907—1948)、徐文镜(1895—1975)、关仲航(1900—1970)、查阜西(1898—1976)、张伯驹(1897—1982)、沈尹默(1883—1971)、裴铁侠(1884—1950)、汪孟舒(1887—1969)、安世霖 (1901—1946)、吴望(生卒年岁不详)、程独清(1889—?)、黄溓(1887—?)、徐元白(1893—1957)、杨葆元(1899—1958)、徐芝荪(1882—?)、宋绮堂(生卒年岁不详)、沈草农(1892—1972)、吴兰荪(建)(1883—1961)等。
其间徐芝荪先生赫然在列。
 楼主| 发表于 2014-5-30 12:48: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南京乐社
新中国成立五周年大庆过后的1954年12月23日,集古琴、昆曲、民乐于一体的“南京乐社”宣告成立,社址定为广州路1号。由甘涛任社长,夏一峰任副社长,张正吟任总干事,乐社云集一批在音乐界享有声誉的民族音乐家和戏曲家。如甘贡三、程午嘉、王生香、刘少椿、赵云青、吴造峨、闵季骞、顾明鉴、谈明镛、孙梓仙等。乐社下辖古琴组、昆曲组、民乐组。六十年代中后期,由于文化大革命,乐社停止了活动。
一九五七年八月,南京乐社古琴组首次琴会留影于鸡鸣寺。

前排左起:1根如和尚、2张正吟、3张(正吟)夫人、4赵云青;
后排左起:1朱赞臣、2孙梓仙、3刘少椿、4林成谦

一九六零年元月参加南京文艺汇演照。
前排左起:1王生香、2赵云青、3刘薇;
后排右起:1朱赞臣、2孙梓仙、3张正吟。

从三十年代的南京青溪琴社活动中,我们陆续看到了徐芝荪与赵云青伉俪琴瑟和鸣的共同身影,而到了四十年代的重庆天风琴社雅集中,却只能见到徐芝荪一个人的历史印迹,等后来到组建南京乐社古琴组时,年长赵先生十六岁的徐先生也许早已悄然离世,唯剩下赵云青形单影只。
 楼主| 发表于 2014-5-30 12:48:37 | 显示全部楼层
藏琴与斫琴
(一)藏琴
1、长风
《今虞琴刊》——《古琴征访录》上记载:“琴名:长风;式样:云和式;长广弧度:品较长大;面底木质:桐梓;断纹漆色:细流水、红黑相间;声音:宏亮振远;徽轸岳尾掌足:无;年代款式印章:在唐与五代之间;斫者修者:无可考;藏者:徐赵云青;备注:无。”
此琴后先为上海吴振平所得,后来成为吴景略先生最为钟爱的藏琴之一,因该琴为青桐所制,故声音宏大,如今吴文光先生录音时,经常使用此琴。
2007年12月的北京荣宝秋拍上,陈长林将其父陈琴趣传与他的“光化二年——松雪斋”款唐琴卖得179.2万。陈长林曾经撰文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在上海“今虞琴社”雅集时,我父亲等人都用此琴演奏过,当时琴社副社长、著名古琴家、收藏家吴振平先生就有“此琴在 ‘长风’之上”的评价,其它琴家也很赞同。
由此看来吴振平对“长风”琴的宏亮音色并非完全认可,才是后来吴景略得到此琴的根本原因。
2、明珠
《今虞琴刊》——《古琴征访录》上记载:“琴名:明珠;式样:仲尼式;长广弧度:品较小;面底木质:桐梓;断纹漆色:梅花断、黑色;声音:清和;徽轸岳尾掌足:无;年代款式印章:明崇祯;斫者修者:明、张冲和;藏者:徐赵云青;备注:无。”
可见赵云青将自己的斋名称为“双琴馆”,一定就是指的上述这两张琴:唐琴“长风”与明琴“明珠”。
3、大有
《今虞琴刊》的《今琴征访录》上第一张便是此琴,具体记载为:“琴名:大有;式样:仲尼;长广弧度:品长大;面底木质:明代古杉;漆色:黑色;声音:宏亮;徽轸岳尾掌足:无;斫成年月:民初;斫者及琴工:吴浸阳;藏者:徐赵云青;备注:无。”
徐芝荪先生在《今虞琴刊》上自称藏琴“十余张”,未提及明细。如今能知道的除了上面提及的 “长风”、“明珠”、大有”之外,还有一张“节奏天然”仅见于王生香先生所著的《金陵访琴录》。王先生还提到“大有”系吴浸阳用明代杉木所制,音韵均佳,为青溪琴社社友所称许。
4、节奏天然
孔子式,黑色,尺寸适中,铁梨木岳龈,轸足,长方池沼,面底渐露蛇腹纹,面并有连环式之梅花纹数圈,池内刻分书款两行云:古吴陆  斫于某某斋中。右六字,左四字,池上刻篆书“节奏天然”四字,池下刻草书“明德”二字,音韵清实有壮气。琴原为徐芝荪先生所有。(后为)张氏藏。
关于徐、赵二位先生的藏琴,王生香先生还有如下一些,现今看来饶有意趣且意味深长的记述:
“芝荪六十后(1942年以后)专以斫琴画竹为乐,三琴(长风、大有、节奏天然)因以让出,后经吴兰荪先生之绍介,长风琴转让于上海吴君,旋为吴景略教授所宝,音韵之佳,虽佛氏霹历不足过也。……赵女士云青曾因事赴滇,路远未携,比返均属他人矣,女士懊丧,琴以中辍。近始重理(指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
王生香先生将“长风”断代为宋琴。
 楼主| 发表于 2014-5-30 13:16:1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斫琴
1、松风
《今虞琴刊》——《今琴征访录》上第二张便是此琴,具体记载为:“琴名:松风;式样:仲尼;长广弧度:品适中;面底木质:明代楠木;漆色:黑色;声音:宏亮;徽轸岳尾掌足:无;斫成年月:民二十五年;斫者及琴工:徐芝孙(荪);藏者:徐赵云青;备注:无。”
2、元音
《今虞琴刊》——《今琴征访录》上第三张便是此琴,具体记载为:“琴名:元音;式样:仲尼;长广弧度:品较小;面底木质:元代楠木;漆色:黑色;声音:清润;徽轸岳尾掌足:无;斫成年月:民二十五年;斫者及琴工:徐芝孙(荪);藏者:徐赵云青;备注:赠徐文镜。”
常俊珩在《民国时期的古琴修斫》有写到“徐文镜除了与兄徐元白合作制琴之外,1936年在南京青溪琴社时还与徐芝荪、余山地分制四琴。其间徐芝荪用明代楠木做有两张“仲尼”琴,琴音清润。”
原作者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两张琴分别用的是明代楠木和元代楠木。徐芝荪将那张元代楠木制成的琴,取名为“元音”,实在是精妙之极。最后将此琴赠予了徐文镜,也是他与徐氏兄弟间深厚情谊的另一佐证。
3、铁鹤舞
《今虞琴刊》——《今琴征访录》上第六张便是此琴,具体记载为:“琴名:铁鹤舞;式样:长剑;长广弧度:适中;面底木质:桐梓;漆色:黑色;声音:宏亮;徽轸岳尾掌足:无;斫成年月:近年;斫者及琴工:徐芝孙(荪);藏者:程蜀青;备注:家藏铁鹤舞明琴,十余年失去,重题旧名补阙。”
《南京掌故丛谈之八十八》——《青溪琴社》篇中记录了“徐芝荪也在南京钟山得一枯桐,剖开而得制四张琴,音韵俱佳。所谓琴声愈旧愈好,今日的新制,即将来的古琴。”
也不知道这张“铁鹤舞”是否就是这其中的四分之一。
 楼主| 发表于 2014-5-30 13: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雅趣
徐芝荪在《今虞琴刊》中的《琴人题名录》中填写的斋名叫作“望云山馆” ,尽管与赵云青所填住址相同,但斋名却是各异,当是虚拟馆号以添雅趣。“望云”中的“云”,除了蓝天下的白云外,也许还包含面对“云青”之“云”吧。
家世为“儒”,显示了其受过良好的传统教育,许是出身于书香门第。职业为“现任军职”,没有提及具体的军队和部门,不像其好友查阜西、胡莹堂都明确被世人知晓为空军。
藏谱“数十卷”、著作“数万言”、其他音乐“三数种”这几句三字经,足以证明徐芝荪先生率真诙谐的性格特征,到后来的“不弹琴、不藏琴、只斫琴、画竹与听琴”,加之其八字眉的面相,都清晰地彰显出桀骜不驯,乖张耿直的风骨。
(一)        书法与绘画
前文提及到的《十八琴士题诗梦先生遗像》中,已见到了徐芝荪先生的书法墨迹,他在其他艺术中还注明除了“斫琴”外就是“画竹”。
2012年7月13—18日,第三届浙派古琴艺术节在杭州举行。艺术节上展出了一批古琴名家的书画艺术作品,如徐元白、高罗佩、徐文镜、杨大君、胡莹堂、梁在平、程午嘉、徐芝荪、马齐云等,这些作品均为首次公开面世。其中就有徐芝荪先生赠送给徐氏兄弟的书画作品。
赵云青先生则在“其他艺术”一栏中填写了“书法”。但遗憾的是笔者至今依然无缘得见太老师的只言片语。
(二)        饮酒
在笔者看来《今虞琴刊》上最为另类的雅嗜,莫过于徐芝荪的“饮酒可一斗”和赵云青的“饮酒可三升”了。古时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石,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写“李白斗酒诗百篇”,当是虚指,而此处徐先生称能饮酒一斗,也许相当于现在的一斤或者八两吧。其妻酒量看来还不到其三分之一。
“琴匣拂开后,酒瓶添满时。”
琴人夫妻间抚琴过后,相对小酌一番,想来该是何等的惬意啊!
有说“文人七件宝,琴棋书画诗酒茶。”但袁枚在《随园诗话》中曾载张璨的《戏题》,云:“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他。而今七事都更变,柴米油盐酱醋茶。”
自古以来将琴与酒结合得最为完美的无外乎白居易,无出其右者。
谨以他的两首琴诗来结束本文。
“耳根得听琴初畅,心地忘机酒半酣。若使启期兼解醉,应言四乐不言三。” (《琴酒》)  
“自古有琴酒,得此味者稀。只因康与籍,及我三心知。”提到琴与酒,谁也忘不了嵇康和阮籍。(《对琴酒》)  

发表于 2014-6-1 00:12:4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资料,收藏中。谢谢!
发表于 2014-6-8 20:53: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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