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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部] 鬼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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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8 23:55: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鬼穀子

捭闔第一                
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故聖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變化無窮,各有所歸,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馳或張。是故聖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
夫賢、不肖;智、愚;勇、怯;仁、義;有差。乃可捭,乃可闔,乃可進,乃可退,乃可賤,乃可貴;無為以牧之。
審定有無,與其虛實,隨其嗜欲以見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實,貴得其指。闔而捭之,以求其利。或開而示之,或闔而閉之。開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闔而閉之者,異其誠也。可與不可,審明其計謀,以原其同異。離合有守,先從其志。即欲捭之,貴周;即欲闔之,貴密。周密之貴微,而與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闔之者,結其誠也,皆見其權衡輕重,乃為之度數,聖人因而為之慮。其不中權衡度數,聖人因而自為之慮。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內之。闔者,或闔而取之,或闔而去之。捭闔者,天地之道。捭闔者,以變動陰陽,四時開閉,以化萬物;縱橫反出,反複反忤,必由此矣。
捭闔者,道之大化,說之變也。必豫審其變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門戶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慮、智謀,此皆由門戶出入。故關之矣捭闔,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開也,言也,陽也。闔之者,閉也,默也,陰也。陰陽其和,終始其義。
故言「長生」、「安樂」、「富貴」、「尊榮」、「顯名」、「愛好」、「財利」、「得意」、「喜欲」,為『陽』,曰『始』。
故言「死亡」、「憂患」、「貧賤」、「苦辱」、「棄損」、「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誅罰」,為『陰』,曰『終』。
諸言法陽之類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諸言法陰之類者,皆曰『終』;言惡以終其謀。
捭闔之道,以陰陽試之。故與陽言者,依崇高。與陰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無所不出,無所不入,無所不可。可以說人,可以說家,可以說國,可以說天下。
為小無內,為大無外;益損、去就、倍反,皆以陰陽禦其事。
陽動而行,陰止而藏;陽動而出,陰隱而入;陽遠終陰,陰極反陽。
以陽動者,德相生也。以陰靜者,形相成也。以陽求陰,苞以德也;以陰結陽,施以力也。陰陽相求,由捭闔也。此天地陰陽之道,而說人之法也。為萬事之先,是謂圓方之門戶。
反應第二          
古之大化者,乃與無形俱生。反以觀往,複以驗來;反以知古,複以知今;反以知彼,複以知此。動靜虛實之理不合於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複者,聖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動也。己默者,靜也。因其言,聽其辭。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應必出。
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觀其次。
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辭也。以無形求有聲。其釣語合事,得人實也。其猶張□綱而取獸也。多張其會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釣人之綱也。常持其綱驅之。
己反往,彼複來,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襲之、反之、複之,萬事不失其辭。聖人所愚智,事皆不疑。
故善反聽者,乃變鬼神以得其情。其變當也,而牧之審也。牧之不審,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審。變象比必有反辭以遠聽之。欲聞其聲,反默;欲張,反斂;欲高,反下;欲取,反與。欲開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辭。同聲相呼,實理同歸。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聽真偽,知同異,得其情詐也。動作言默,與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見其式;皆以先定為之法則。以反求複,觀其所托,故用此者。
己欲平靜以聽其辭,觀其事、論萬物、別雄雌。雖非其事,見微知類。若探人而居其內,量其能,射其意;符應不失,如□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後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魚;其見形也,若光之與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鐵;若舌之取燔骨。其與人也微,其見情也疾;如陰與陽,如圓與方。未見形,圓以道之;既見形,方以事之。進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謂忘情失道。己審先定以牧人,策而無形容,莫見其門,是謂天神。
內楗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遠而親,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進前而不禦,遙聞聲而相思。
事皆有內楗,素結本始。或結以道德,或結以黨友,或結以財貨,貨結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則入,欲出則出;欲親則親,欲疏則疏;欲就則就;欲去則去;欲求則求,欲思則思。若蚨母之從子也;出無間,入無朕。獨往獨來,莫之能止。
內者,進說辭也。楗者,楗所謀也。欲說者務穩度,計事者務循順。陰慮可否,明言得失,以禦其志。方來應時,以和其謀。詳思來楗,往應時當也。夫內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時宜,從便所為,以求其變。以變求內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順辭也;說來者,以變言也。善變者審知地勢,乃通於天,以化四時,使鬼神,合於陰陽,而牧人民。
見其謀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結者,陽親而陰疏。事有不合者,聖人不為謀也。
故遠而親者,有陰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來也。日進前而不禦者,施不合也。遙聞聲而相思者,合於謀待決事也。
故曰:不見其類而為之者,見逆。不得其情而說之者,見非。得其情乃制其術,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開。故聖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萬物。
由夫道德仁義,禮樂忠信計謀,先取詩書,混說損益,議論去就。欲合者用內,欲去者用外。外內者,必明道數。揣策來事,見疑決之。策無失計,立功建德,治名入產業,曰楗而內合。上暗不治,下亂不□,楗而反之。內自得而外不留,說而飛之,若命自來,己迎而禦之。若欲去之,因危與之。環轉因化,莫知所為,退為大儀。
抵戲第四                
物有自然,事有合離。有近而不可見,有遠而可知。近而不可見者,不察其辭也;遠而可知者,反往以驗來也。
戲者,罅也。罅者,澗也。澗者,成大隙也。戲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卻,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謂抵戲之理也。
事之危也,聖人知之,獨保其身;因化說事,通達計謀,以識細微。經起秋毫之末,揮之於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之謀,皆由抵戲。抵戲之隙為道術用。
天下紛錯,上無明主,公侯無道德,則小人讒賊,賢人不用,聖人鼠匿,貪利詐偽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離散,乖亂反目,是謂萌牙戲罅。聖人見萌牙戲罅,則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則抵而塞之;不可治,則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諸侯相抵,不可勝數,當此之時,能抵為右。
自天地之合離終始,必有戲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闔,能用此道,聖人也。聖人者,天地之使也。世無可抵,則深隱而待時;時有可抵,則為之謀;可以上合,可以檢下。能因能循,為天地守神。
飛箝第五                
凡度權量能,所以征遠來近。立勢而制事,必先察同異,別是非之語,見內外之辭,知有無之數,決安危之計,定親疏之事,然後乃權量之,其有隱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
引鉤箝之辭,飛而箝之。鉤箝之語,其說辭也,乍同乍異。其不可善者,或先征之,而後重累;或先重累,而後毀之;或以重累為毀;或以毀為重累。其用或稱財貨、琦瑋、珠玉、壁帛、采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勢以鉤之,或伺候見澗而箝之,其事用抵戲。
將欲用之於天下,必度權量能,見天時之盛衰,制地形之廣狹、阻險之難易,人民貨財之多少,諸侯之交孰親孰疏,孰愛孰憎,心意之慮懷。審其意,知其所好惡,乃就說其所重,以飛箝之辭,鉤其所好,乃以箝求之。
用之於人,則量智能、權財力、料氣勢,為之樞機,以迎之、隨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飛箝之綴也。用之於人,則空往而實來,綴而不失,以究其辭,可箝可橫,可引而東,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雖覆能複,不失其度。
忤合第六                
凡趨合倍反,計有適合。化轉環屬,各有形勢,反覆相求,因事為制。是以聖人居天地之間,立身、禦世、施教、揚聲、明名也;必因事物之會,觀天時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與之轉化。
世無常貴,事無常師;聖人無常與,無不與;無所聽,無不聽;成於事而合於計謀,與之為主。合於彼而離於此,計謀不兩忠,必有反忤;反於是,忤於彼;忤於此,反於彼。其術也,用之於天下,必量天下而與之;用之於國,必量國而與之;用之於家,必量家而與之;用之於身,必量身材氣勢而與之;大小進退,其用一也。必先謀慮計定,而後行之以飛箝之術。
古之善背向者,乃協四海,包諸侯忤合之地而化轉之,然後求合。故伊尹五就湯,五就桀,而不能所明,然後合於湯。呂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後合於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歸之不疑也。
非至聖達奧,不能禦世;非勞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見情,不能成名;材質不惠,不能用兵;忠實無實,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長短遠近孰不知,乃可以進,乃可以退,乃可以縱,乃可以橫。
揣篇第七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權,而揣諸侯之情。量權不審,不知強弱輕重之稱;揣情不審,不知隱匿變化之動靜。
何謂量權?曰:度於大小,謀於眾寡;稱貨財有無之數,料人民多少、饒乏,有餘不足幾何?辨地形之險易,孰利孰害?謀慮孰長孰短?
揆君臣之親疏,孰賢孰不肖?與賓客之智慧,孰多孰少?觀天時之禍福,孰吉孰凶?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側孰辨?能知此者,是謂量權。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時,往而極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隱其情。必以其甚懼之時,往而極其惡也;其有惡者,不能隱其情。情欲必出其變。感動而不知其變者,乃且錯其人勿與語,而更問其所親,知其所安。夫情變於內者,形見於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隱者,此所以謂測深探情。
故計國事者,則當審權量;說人主,則當審揣情;謀慮情欲,必出於此。乃可貴,乃可賤;乃可重,乃可輕;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敗;其數一也。
故雖有先王之道;聖智之謀,非揣情隱匿,無可索之。此謀之大本也,而說之法也。常有事於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難為。故曰:揣情最難守司。言必時其謀慮。故觀□飛蠕動,無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幾之勢也。此揣情飾言,成文章而後論之也。
摩篇第八                
摩者,揣之術也。內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隱。微摩之以其索欲,測而探之,內符必應;其索應也,必有為之。故微而去之,是謂塞□匿端,隱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無患。
摩之在此,符之在彼,從而用之,事無不可。古之善摩者,如操鉤而臨深淵,餌而投之,必得魚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勝,而人不畏也。聖人謀之於陰,故曰神;成之於陽,故曰明,所謂主事日成者,積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積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勝者,常戰於不爭不費,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 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靜也。正者,宜也。喜者,悅也。怒者,動也。名者,發也。行者,成也。廉者,潔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諂也。故聖人所以獨用者,眾人皆有之;然無成功者,其用之非也。
故謀莫難於周密,說莫難於悉聽,事莫難於必成;此三者唯聖人然後能任之。故謀必欲周密;必擇其所與通者說也,故曰:或結而無隙也。夫事成必合於數,故曰:道、數與時相偶者也。說者聽,必合於情;故曰:情合者聽。故物歸類;抱薪趨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濕者先濡;此物類相應,於事誓猶是也。此言內符之應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類,焉有不相應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聽者。故曰:獨行之道。夫幾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
權篇第九               
說者,說之也;說之者,資之也。飾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損也 。應對者,利辭也;利辭者,輕論也。成義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驗也。(言或反覆,欲相卻也。)難言者,卻論也;卻論者,釣幾也。
佞言者,諂而幹忠;諛言者,博而幹智;平言者,決而幹勇;戚言者 ,權而幹信;靜言者,反而幹勝。先意承欲者,諂也;繁稱文辭者,博也;縱舍不疑者,決也;策選進謀者,權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機關也;所以關閉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窺間見奸邪。故曰:參調而應,利道而動。故繁言而不亂,翱翔而不迷,變易而不危者,(者見)要得理。故無目者不可示以五色,無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無所開之也。不可以來者,無所受之也。物有不通者,聖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諱忌也。眾口爍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則欲聽,舉事則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長;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從其所長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蟲之捍也,必以堅厚;螫蟲之動也,必以毒螫。故禽獸知用其長,而談者亦知其用而用也。故曰:辭言有五:曰病、曰恐、曰憂、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氣而不神也。恐者,腸絕而無主也。憂者,閉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動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無要也。此五者精則用之,利則行之。
故與智者言,依於博;與博者言,依於辨;與辨者言,依於要;與貴者言,依於勢;與富者言,依於高;與貧者言,依於利;與賤者言,依於謙;與勇者言,依於敢;與愚者言,依於銳;此其術也,而人常反之。是故與智者言,將以此明之;與不智者言,將以此教之;而甚難為也。故言多類,事多變。故終日言不失其類,而事不亂;終日不變,而不失其主。故智貴不忘。聽貴聰,辭貴奇。
謀篇第十               
凡謀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審得其情,乃立三儀。三儀者,曰上、曰中、曰下,參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於古之所從。
故鄭人之取玉也,載司南之車,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 ,亦事之司南也。
故同情而相親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惡而相親者,其俱害者也;同惡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則親,相損則疏,其數行也;此所以察異同之分也。故牆壞於其隙,木毀於其節,斯蓋其分也。
故變生事,事生謀,謀生計,計生儀,儀生說,說生進,進生退,退生制;因以制於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數也。
夫仁人輕貨,不可誘以利,可使出費;勇士輕難,不可懼以患,可使據危;智者達於數,明於理,不可欺以不誠,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懼也,貪者易誘也,是因事而裁之。
故為強者,積於弱也;為直者,積於曲也;有餘者,積於不足也;此其道術也。
故外親而內疏者,說內;內親而外疏者,說外;故因其疑以變之,因其見以然之,因其說以要之,因其勢以成之,因其惡以權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動之,微而證之,符而應之,擁而塞之,亂而惑之,是謂計謀。
計謀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結;結比而無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說人主者,必與之言奇;說人臣者,必與之言私。其身內,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身者,危。無以人之所不欲而強之於人,無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於人。人之有好也,學而順之;人之有惡也,避而諱之;故陰道而陽取之。故去之者,從之;從之者,乘之。貌者不美又不惡,故至情托焉。
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謀者所不用也。故曰:是貴制人,而不貴制於人。制人者,握權也。見制於人者,制命也。故聖人之道陰,愚人之道陽;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難。以此觀之,亡不可以為存,而危不可以為安;然而無為而貴智矣。智用於眾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於眾人之所不能見。既用,見可否,擇事而為之,所以自為也。見不可,擇事而為之,所以為人也。故先王之道陰。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在深;聖人之制道,在隱於匿。」非獨忠信仁義也,中正而已矣。道理達於此之義,則可於語。由能得此,則可以殺遠近之誘。
決篇第十一              
凡決物,必托於疑者。善其用福,惡其用患;善至於誘也,終無惑偏 。有利焉,去其利,則不受也;奇之所托。若有利於善者,隱托於惡,則不受矣,致疏遠。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離害者,此事之失。
聖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陽德之者,有以陰賊之者,有以信誠 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陽勵於一言,陰勵於二言,平素、樞機以用;四者微而施之。於事度之往事,驗之來事,參之平素,可則決之。
王公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則決之;不用費力而易成者,可則決之;用力犯勤苦,然不得已而為之者,可貴則決之;去患者,可貴則決之;從福者,可則決之。故夫決情定疑,萬事之基,以正治亂,決成敗,難為者。故先王乃用蓍龜者,以自決也。
符言第十二               
安徐正靜,其被節先肉。善與而不靜,虛心平意以待傾損。
右主位。
目貴明,耳貴聰,心貴智。以天下之目視者,則無不見;以天下之耳聽者,則無不聞;以天下之心思慮者,則無不知;輻輳並進,則明不可塞。
右主明。
德之術曰勿堅而拒之,許之則防守,拒之則閉塞。高山仰之可極,深淵度之可測,神明之德術正靜,其莫之極。
右主德。
用賞貴信,用刑貴正。賞賜貴信,必驗而目之所聞見,其所不聞見者 ,莫不諳化矣。誠暢於天下神明,而況奸者幹君。
右主賞。
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後,熒惑之處安在。
右主問。
心為九窮之治,君為五官之長。為善者,君與之賞;為非者,君與之罰。君因其所以求,因與之,則不勞。聖人用之,故能賞之。因之循理,故能長久。
右主因。
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則群臣生亂,家於其無常也,內外不通,安知所聞,開閉不善,不見原也。
右主周。
一曰長目,二曰飛耳,三曰樹明。明知千裏之外,隱微之中,是謂洞天下奸,莫不諳變更。
右主恭。
循名而為貴,安而完,名實相生,反相為情,故曰名當則生於實,實生於理,理生於名實之德,德生於和,和生於當。
右主名。
轉丸第十三    
〔失傳〕          
說者,說之也;說之者,資之了。飾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損了。應對者,利辭也;利辭者,輪論也。成義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驗也。難言者,卻論也;卻論者,釣幾幾。佞言者,謅而於忠;諛言者,博而於智;平言者,決而於勇;戚言者,權而於言;靜言者,反而於勝。先意承欲者,謅也;繁稱文辭者,博也;策選進謀者,權也。縱舍不疑者,決也;先分不足而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機關也,所以關閉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窺間奸邪。故曰:“三調而應,利道而動”。故繁言而不亂,翱翔則迷,變易而不危者,觀要得理。故無目者不可示以五色。無耳者,不可告以五音。故不可以往者,無所開之也。不可來者,我所肥之也。物有不通者,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諱忌也;“眾口爍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則欲聽,舉事則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長;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巧,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從其所長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蟲之捍也,必以堅厚。螫蟲之動也,必以毒螫。故禽獸知用其所長,而談者知用其用也。
故曰:“辭言五,曰病、曰恐、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氣而不神也;恐者,腸絕而無主也;憂者,閉塞而不匯也;怒者,妄動而不治也;恐者,腸絕而無主也:憂者,閉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動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無要也。此五者,精則用之,利則行之。故與智者言,依於博;與博者言,依於辨;與辨者言;依於要;與貴者言,依於勢;與富者言,依於豪;與貧者言,依於利;與賤者言,依於謙;與勇者言,仍於敢;一愚者言,依於銳。此其術也,而人常反之。是故與智者言,將此以明之;與不智者言,將此以教之;而甚難為也。故言多類,事多變,故終日言,不失其類,故事不亂。終日變,而不失其主,故智貴不妄。聽貴聰,智貴明,辭貴奇。
《鬼穀子》卻亂第十四               
〔失傳〕
將為肢篋探囊發匱之盜,為之守備,則必攝緘滕,固扃橘,此世俗之所謂智也。然而巨盜至,則負匱揭篋,擔囊而趨,唯恐緘滕、扃橘之不固也。然則向之所謂智者,不乃為大盜積者也。故嘗試論之:世俗之所謂知故者,有不為大盜積者乎?其所謂聖者,有不為大盜守者乎?
何以知其然耶?昔者,齊國鄰邑相望,雞狗之音相聞,網罟屋州閭鄉裏者,曷常不法聖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朝殺齊君,而盜其國。所盜者,豈獨其國耶?並與其聖智之法而盜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名,而身處堯舜之安,小國不敢非,大國不敢誅,十二代而有齊國。則是不乃竊齊國,並與其聖智之法。以守其盜賊之身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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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穀子本經陰符七術盛神法五龍盛神法五龍
    盛神中有五氣,神為之長,心為之舍,得為之大;養神之所,歸諸道。道者,天地之
始,一其紀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無形,化氣先天地而成,莫見其形,莫知其名,
謂之神靈。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養五氣,心能得一,乃有其術。術者,心
氣之道所由舍者,神乃為之使。九窮十二舍者,氣之門戶,心之總攝也。
    生受於天,謂之真人;真人者,與天為一。內修練而知之,謂之聖人;聖人者,以類知
之。故人與生一出於物化。知類在窮,有所疑惑,通於心術,心無其術,必有不通。其通
也,五氣得養,務在舍神,此謂之化。化有五氣者,志也、思也、神也、德也;神其一長
也。靜和者,養氣。氣得其和,四者不衰。四邊威勢無不為,存而舍之,是謂神化。歸於
身,謂之真人。真人者,同逃邙合道,執一而養萬類,懷天心,施德養,無為以包志慮思意
而行威勢者也。士者通達之神盛,乃能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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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穀子本經陰符七術養志法靈龜養志法靈龜
    養志者,心氣之思不達也。有所欲,志存而思之。志者,欲之使也。欲多則心散,心散
則志衰,志衰則思不達。故心氣一則故不徨,欲不徨則志意不衰,志意不衰則思理達矣。理
達則和通,和通則亂氣不煩於胸中,故內以養志,外以知人。養志則心通矣,知人則識分明
矣。將欲用之於人,必先知其養氣志。知人氣盛衰,而養其志氣,察其所安,以知其所能。
    志不養,則心氣不固;心氣不固,則思慮不達;思慮不達,則志意不實。志意不實,則
應對不猛;應對不猛,則志失而心氣虛;志失而心氣虛,則喪其神矣;神喪,則仿佛;仿
佛,則參會不一。養志之始,務在安己;己安,則志意實堅;志意實堅,則威勢不分,神明
常固守,乃能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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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穀子本經陰符七術實意法騰蛇實意法騰蛇
    實意者,氣之慮也。心欲安靜,慮欲深遠;心安靜則神策生,慮深遠則計謀成;神策生
則志不可亂,計謀成則功不可間。意慮定則心遂安,心遂安則所行不錯,神自得矣。得則
凝。識氣寄,奸邪得而倚之,詐謀得而惑之;言無由心矣。固信心術守真一而不化,待人意
率之交會,聽之候也。寄謀者,存亡之樞機。慮不會,則聽不審矣。候之不得,寄謀失矣。
則意無所信,虛而無實。故寄謀之慮,務在實意;實意必從心術始。
    無為而求,安靜五髒,和通六腑;精神魂魄固守不動,乃能內視反聽,定志慮之太虛,
待神往來。以觀天地開辟,知萬物所造化,見陰陽之終始,原人事之政理。不出戶而知天
下,不窺牖而見天道;不見而命,不行而至;是謂道知。以通神明,應於無方,而神宿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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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穀子本經陰符七術分威法伏熊分威法伏熊
    分威者,神之覆也。故靜意固志,神歸其舍,則威覆盛矣。威覆盛,則內實堅;內實
堅,則莫當;莫當,則能以分人之威而動其勢,如其天。以實取虛,以有取無,若以鎰稱
銖。故動者必隨,唱者必和。撓其一指,觀其餘次,動變見形,無能間者。審於唱和,以間
見間,動變明而威可分也。將欲動變,必先養志以視間。知其固實者,自養也。讓己者,養
人也。故神存兵亡,乃為知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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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穀子本經陰符七術散勢法鷙鳥散勢法鷙鳥
    散勢者,神之使也。用之,必循間而動。威肅內盛,推間而行之,則勢散。夫散勢者,
心虛志溢;意衰威失,精神不專,其言外而多變。故觀其志意,為度數,乃以揣說圖事,盡
圓方,齊短長。無間則不散勢者,待間而動,動而勢分矣。故善思間者,必內精五氣,外視
虛實,動而不失分散之實。動則隨其志意,知其計謀。勢者,利害之決,權變之威。勢敗
者,不可神肅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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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穀子本經陰符七術轉圖法猛獸轉圖法猛獸
    轉圓者,無窮之計也。無窮者,必有聖人之心,以原不測之智;以不測之智而通心術,
而神道混沌為一。以變論萬類,說意無窮。智略計謀,各有形容,或圓或方,或陰或陽,或
吉或凶,事類不同。故聖人懷此,用轉圓而求其合。故與造化者為始,動作無不包大道,以
觀神明之域。
    天地無極,人事無窮,各以成其類;見其計謀,必知其吉凶成敗之所終。轉圓者,或轉
而吉,或轉而凶,聖人以道,先知存亡,乃知轉圓而從方。圓者,所以合語;方者,所以錯
事。轉化者,所以觀計謀;接物者,所以觀進退之意。皆見其會,乃為要結以接其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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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穀子本經陰符七術損悅法靈蓍損悅法靈蓍
    損悅者,機危之決也。事有適然,物有成敗,機危之動,不可不察。故聖人以無為待有
德,言察辭,合於事。悅者,知之也。損者,行之也。損之說之,物有不可者,聖人不為之
辭。故智者不以言失人之言,故辭不煩而心不虛,志不亂而意不邪。當其難易,而後為之
謀;因自然之道以為實。圓者不行,方者不止,是謂大功。益之損之,皆為之辭。用分威散
勢之權,以見其悅威,其機危乃為之決。故善損悅者,誓若決水於千仞之堤,轉圓石於萬仞
之穀。而能行此者,形勢不得不然也。



发表于 2012-11-21 15:57:41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意思?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3 06: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赚钱 :)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3 06:56: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个人理解我华夏精髓为登达境界,而非明尽其理.以晦媚之言,架于云雾之中,临于表象之升,在此境界下所表述之理便明通于心,了然于目.故自古习文以咏诵记忆为主,以求至高境界.将其意解释为白话,云雾尽散,更是境界全无了.所以,懂就是懂,不懂只能继续努力,无法解释,越解释明了越失真,只有靠个人参悟

哎,可怜现在的古书都被白话拆得连骨头都快没有了,而且都简体横文了,只有蛮夷才横着写字呢,我华夏自开创文字以来就是自上而下,由东向西的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3 07:05:01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不该这么说,不过我觉得现代的中国白话文学也能或诺贝尔奖,看来这些洋人对中国是一点理解也没有,可笑,而国人竟以此奖而雀喜,哎~~

天子!天既訖我殷命;格人元龜,罔敢知吉。非先王不相我後人,惟王淫戲用自絕。故天棄我;不有康食,不虞天性,不迪率典。今我民罔弗欲喪,曰:『天曷不降威?大命不摯。』今王其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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